不逝

三分钟热度

万劫不复2

*强强+ABO

*无钉鼎盛期黑化A×疯批美人O装A











温客行勾唇一笑。



“我始终有一事不明。周某也算略通药理,却从未见过能隐匿信香的药,时而乾元时而中庸,鬼主实在是偷天换日的好手啊。”



周子舒边说边背过身去,也不怕温客行解了穴。



而温客行确实无心解穴,他怕是要被周首领背上那对举世无双的蝴蝶骨勾了心,他偏了偏头,目不转睛地盯着周子舒,像是美人蛇在枝头盘起,只有脑袋轻轻地扬起,又乖又好奇。



“雕虫小技罢了,何足挂齿。”



温客行继续道,“想必周大人深夜造访,也不是为了这等小事吧。”



周子舒回身瞧着那个红衣鬼主,缓缓行了个恭手礼,却没几分真心实意的恭敬,“谷主是个聪明人。周某是来谈合作的。”



“合作?”温客行嗤笑,“难道一上来就点穴,是天窗的合作传统不成?”



周子舒料到他会这么说,剑眉星目里含着微乎其微的笑意,替他解了周身大穴。“谷主莫怪,若非我定住了你,恐怕是连话都说不上吧。”



温客行心道,你若是早肯露一露你的蝴蝶骨,我自会缠上你,无事献殷勤。



“我要是没记错的话,鬼谷与天窗如今恐怕是,势同水火的关系吧。”



温客行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冷酒,在红泥小火炉上温了起来,火光映亮了他的五官,在丝丝热气的蒸腾下,蒙上了层暖玉般的润色。



“正因名义上如此,那么两方相争,总要有些伤损,无辜殃及的地方该是敢怒不敢言,自认倒霉,方便下手啊。”



周子舒双手撑在桌案上,与温客行四目相对,瞳孔深处却是可望不可即的渺远,像头蛰伏在黑暗里的苍狼,雪山啸谷,崖岸裂冰。



“鬼主可曾听过武库?”



“若是大名鼎鼎的江湖传说都没听过,周大人可实在是瞧不起温某人了。”温客行熄了炭火,小酌起来。



“无非是天下武功绝学,江山永固的秘密云云,温某人不感兴趣,也无意卷入这腥风血雨中去。”



温客行眉毛一挑,颇为遗憾道,“想不到周大人看上去明月清风,洞悉世态,竟也是这般追名逐利之徒。”



“我也是继承先人遗志罢了,自己倒并没有什么想要的。”



周子舒自来熟地夺过温客行手中喝了半杯的琼浆玉液,一饮而尽,骨相清峻的手一寸寸地转着杯沿,对着月光照杯。



“谷主别急着拒绝,武库中还有神医谷的阴阳册,能活死人肉白骨,治疗世间一切难疾怪症,一言以蔽之,可平一切遗憾。”



温客行心中暗笑,论这世间还有谁能比他更了解神医谷呢,阴阳册乃禁术,代价极大,并没有传言中的神乎其神。只是当时神医谷一殁,什么都没有留下,却难保之前没有别的奇书入过武库,或是别的医派典籍,能够改乾坤之命,从此不必服药,也不必提防这不知何时而来的调息紊乱,有一劳永逸之举,也尚未可知。



“谷主可是同意了。”周子舒在体制内身居高位,这点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,“这几年我替晋王奔走,已搜集到两块琉璃甲,还余三块流落在五湖盟手中,而鬼谷有武库钥匙。”



“只需谷主助我一臂之力,一同收集剩下的琉璃甲,五石归一,再与钥匙合二为一。不知谷主意下如何?”



周子舒手里的碧玉杯翠得通透,璧如薄胎,凿着一条活灵活现的五爪小龙,龙须处是血玉,取的是碧血丹心之意。



温客行的红衣衣摆随着他的呼吸微微摆动,周子舒从未见男子穿得如此艳丽招摇,甚至疑心他是玉面狐狸托生,红狐眯眼笑了起来,“既已相识,又何必叫得如此生分,在下——”



“温,温客行。”











路遇京都。



周子舒本以为同温客行同行是一件很有效率的事,但现在看来,还不如他单枪匹马来的速度。



只见青崖山鬼主对着个糕点铺子两眼放光,在蒸笼上指指点点,“我要包这个,这个,还有这个。”把那青的粉的团子揣在怀里。



又蹦跶到糖人摊位,把晶莹剔透麦芽糖咬得嘎嘣碎,左手撩一撩花灯的穗子,右手逗一逗鸟笼里的家雀,净是些孩子玩意儿,临了还要顺上一大团云糖,吃的嘴里鼓鼓囊囊的,像只小金鱼。



都是周子舒自掏腰包不说,还要陪他从京都礼乐看到西域方术,见周子舒面色不善,温客行还会可怜兮兮地说道,



“阿絮莫不会嫌我是青崖山出身,乡野村夫,粗鄙之人,没见过世面吧。”



对了,说起这个“阿絮”这个称谓,周子舒听到就头疼,不知打哪儿让温客行知道了周絮这个化名,便阿絮阿絮地叫个不停。



“鬼主说笑了。”周子舒的青筋突突地跳。



“阿絮,前面是什么?”温客行又被吸引去了注意,把东西一股脑儿地往周子舒的怀里一塞,拉着人小步跑去。



几个粉面胭脂红的娘子迎了上来,哪里肯放过这两位俊俏的小郎君,见他们锦衣华服,银袋鼓囊,想必出手阔绰,更是不愿放人,簇拥着他们进楼。



“花楼我还是去过的,无甚稀奇。”温客行折扇遮面,推拒道。



“这位公子你有所不知,本店有镇店之宝。”老鸨志得意满地挤了过来。



她道,“坤泽之身的炉鼎啊。对习武之人的功力大有裨益,就是常人与之欢好都觉得神清气爽。”



坤泽之身本就不多,若是投身在寻常人家本也无碍,只是这辈子算是习武修仙断缘了,若是坤泽有了内力,简直就是天生炉鼎,修仙门派发现混进来的坤泽弟子,或是豢养在本门,或是丢掉这淫/窟里来。



“老温,想你风月浪客,定是行过这采补之事吧。”



周子舒见他那身绿衣红衬的衣服,气华神流,又想起初见时温客行点了四名花魁服侍左右的场景,当真是风月无边,忍不住调侃道。



温客行的眼底暗流涌动,折扇轻摇,“阿絮快折煞我了,在下诨名可是温大善人。”












“阿絮,你等等我呀。”



温客行锤了锤不知是真酸还是假酸的腿,提着衣摆,跟着周子舒在树林里穿行,京都之行耗费了太多时间,暮色已至,两人正巧在荒郊野岭中,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。



比起那声声嘶力竭的“救命”,他二人先用内力感受到远方一众人的脚步声,他们不谋而合地准备藏身静观其变,奈何温美人穿得太过花枝招展,扎眼的很。



“救命——”一个十六七岁模样的少年摔倒在温客行面前,奄奄一息。



真是没长眼的小子,竟将他鬼谷谷主和天窗首领视作救命稻草,当他们是慈悲为怀的活菩萨不成。温客行早在内心极不文雅地翻了个白眼。



可追兵是更没长眼的货色,以为温客行是少年搬来的救兵,刀剑已经刺破温客行面前的空气,带出一道凌厉的刀风,



“找死。”温客行低声道。



他腾空凌越而起,墨绿缎面衣袍的光泽不逊于刀光剑影,展开的纯白折扇在手里打了个转,向来人打出了个漂亮回旋,扇子飞回手中,缓缓落地。十几个人应声倒地。



再看周子舒,他竟比温客行更快。摸出靴筒藏的匕首,压低身子奔赴人群,如道灰色的闪电,长长的马尾随着动作飞扬起来,只见歹人脖子上流光闪过,见血封喉。



“阿絮,不错啊。”这番折腾,温客行的扇面也没沾上血,倒是不妨碍他潇洒。



“可不比你那花里胡哨的把式快?”周子舒负手而立。



温客行撇了撇嘴,不置可否。











“小鬼,说说吧。”周子舒递给他一碗水。



“谢谢。”少年诚惶诚恐地接过救命恩人的水,“我乃镜湖剑派掌门之子,张成岭。承蒙两位恩公救命之恩。”



“你是说镜湖大侠张玉森?”周子舒问道。



“正是!”张成岭激动地应道,“可怜我镜湖剑派全派被鬼谷灭门,只剩我一个跑了出来。”张成岭动作过大牵到了伤口,疼的嘶气。



温客行猛地蹙眉,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张成岭身旁,半蹲了下来,“你可看清是鬼谷的人?可别眼拙认错了仇家。”



“千真万确,他自称是吊死鬼,还用了缠魂丝阵。”



温客行心念大动,坏了,吊死鬼不是已经被自己掐死了吗,这又是哪头恶鬼假扮的,怕是他疯病没犯够镇不住他们了,鬼谷的人怎么干出这样的蠢事,杀谁不好,偏生杀得的是镜湖派,张玉森可有恩于他家。



见温客行若有所思的样子,周子舒也不声张,面上拿了金创药给张成岭,私下以内力传音彼此。



“阿絮,反正我们要去五湖盟,不如捎上他。”



周子舒当即诧异地看了他一眼。温客行抿住嘴,讨好地捏住天窗之主的衣袖,谄媚地摇了摇,露出了个卖乖似的狐狸笑。



“温大善人还真是名不虚传啊,要当善人你当,镜湖派与我素无瓜葛,恕周某不奉陪了。”



在张成岭看来,这两位高人缄默了半晌,温客行看上去有求于人,有意亲近,而周子舒显然不买账,直接起身出了破庙。



“成岭,是这样。”温客行掰过张成岭的肩,“你现下举目无亲,我们准备送你去五湖盟,那里能保证你的安全。不过,你周叔他——”温客行望向周子舒离开的方向,



“没事,你们已经帮了我很多了。”张成岭回握住温客行的手臂,



“要是周叔不同意就算了。”



温客行用折扇狠狠敲了敲他不开窍的脑袋,引得张成岭惨叫一声,真是死脑筋,还是离不开他的循循善诱,



“岂不闻烈女怕缠郎?”










*京城白富美和青崖山小土狗呜呜

*什么时候才能写到炉鼎绝美温眼泪汪汪地叫师兄



*评论过百加双更



评论(62)

热度(1267)

  1. 共50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