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逝

三分钟热度

万劫不复3

*周温+强强

*无钉鼎盛期黑化A×疯批美人O装A






*感谢打赏@🌸🌿 






又是乾元。



温客行皮笑肉不笑地摸了摸张成岭的头,让少年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寒意,他下意识地捂住腹部的伤口,眼神向下瞥,希望温客行没有发现什么端倪。



周子舒撩起一瓢水,洗了把脸。细密的水珠从额头顺着鼻梁往下滑,汇到小巧的下巴处,再落到地上。他打点了一下,告诉两人启程。



这厢温客行还在朝张成岭挤眉弄眼,大意是,你周叔就是刀子嘴豆腐心,腰细腿长又嘴硬心软的人,虽然这么多赘述似乎无法用眼神表达出来,但张成岭确实意会到了。



昨夜铁马冰河入梦时,外面正风疏雨骤,下过雨,破庙的屋檐上还挂着雨珠。



夏天的雨总是有股子腥气,浇得泥土都醒了过来,用渐渐蒸腾的热气催夏。泡着孑孓的池塘里爬出了只小乌龟,绿壳青脑,啄着水面上漂着的细竹叶。



不行多里便是一座小村庄,人丁既不稀疏也不充实,三人入村用了午饭,得知此去东行几日便可到达岳阳城,那是五湖盟首派岳阳派所在,到了那里必然有重要线索。



渔火村舍没有高头大马,村民淳朴又不肯白白收了周子舒的银子,硬是从后院牵来了一头小毛驴,此驴尚小,不过是寻常驴子的一半大小。周子舒无奈,让成岭骑走。



张成岭面皮薄,哪里坐过这种坐骑,支支吾吾地婉言相拒,只见那头被推来推去的毛驴要归还给村民家时,



温客行一支折扇拦下了周子舒的手,“那只能本大善人领走这份好意了。”



我看你是早就想坐。周子舒心里腹诽道。



温客行若是骑马,那可真是快意恩仇走天涯的侠客,纯黑色的马没有一丝杂毛,又高又壮,握着缰绳的手骨节分明,他睨着万物,英姿勃发却平添风情。



可若是骑这半大的驴,那可真是,



不合适。



坐上去的温客行脚离地不过毫厘,这便罢了,那层叠繁复的衣摆直接拖了地,想来不过几步就要沾满泥渍。况且那驴瘦小,硌屁股是必然的。



温客行挑了挑眉,毫不夸张地撩起下服,露出白色的裦裤,那衣料便不客气地堆叠在身前,还好他气质出淤泥而不染,挽尊了些。



“臭小子笑什么,快来帮你温叔牵好它。”温客行又拿扇柄给张成岭来了一记,这下可比之前温柔多了。



周子舒瞥了他们一眼,“温大善人,屁股不硌得慌?”



被平白呛了一句的温客行不气也不恼,舒舒服服地扭了扭腰,调整了一下坐姿,石破天惊地来了一句反诘,



“我屁股软,不行吗?”



张成岭满脸涨红,仿佛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东西,低低地咳嗽起来,牵驴的手都不自然起来,那驴被拉急了,不自在地打了个响鼻,倒是把张成岭吓了一跳。



偏生温客行这妖精还不依不饶,“怎么,周相公想试试?”



周子舒背对着他,额上的青筋跳了跳,他罕见地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,对付他的没皮没脸,还是棋差一着。



“无福消受。”



夹在两人中间的张成岭心生疑窦,幼小的人生观在接受着敲打,两个乾元之间是这样相处的吗,他怎么记得师兄弟们也不是这样的啊。











天下第一大派,岳阳派。



岳阳派盘山而踞,山麓坐落着岳阳城,山灵毓秀,剑气护佑,造出一个繁华镇子,这方百姓也是安居乐业,对岳阳派感恩戴德。



客栈里消息灵通,得知五湖盟主,也就是岳阳剑派掌门人高崇准备举办英雄大会,意图引得天下英雄争鸣,以荡平鬼谷。



各派英雄云集岳阳,客栈自然供不应求,他们三人来得迟了些,幸而又不算太迟,包下了其中一家客栈里的最后两间房,安置完包袱,出门拐弯便是酒馆。



周子舒一进屋,只见人头攒动,围出了一个圈,对着圈里人啧啧称奇。



那是个看上去年纪轻轻的侠士,背上负着剑,不知出自哪门哪派,一身白衣飘飘,有种不食人间烟火之感,奇怪的是,年纪尚轻却有股不怒自威的神气。



他面前已经摞起十几个一干二净的盘子,两个空了的饭盆,而他还嫌不满,又问小二讨了几个酒菜,小二端着盘子,也道奇了奇了,没见过饭量这么大的。



确实,这么多饭食下去,也不是这身板可以撑的下的。



周子舒再次看向他的时候,带了些天窗之主的审视意味。他虽是黑发童颜,笑意不减,但眼底总有股历尽山川变迁的阅历,而那佩剑剑鞘宽重,当武功不俗,如名剑在匣。



叶白衣隔着幢幢人影向周子舒的方向望去,让人心悸。



温客行拿肩撞了下周子舒,小声笑道,“这人饭量,能抵得上我们两个捆在一起了。”



周子舒刀了他一眼,实在不想跟他争论为什么他二人可以到捆在一起的交情了。



叶白衣搁下碗筷,擦了擦嘴,面向四周,坦然道,“这顿谁请啊?”



围观的人群作鸟兽散,跑堂的小二觉得来了个吃霸王餐的小白脸,撸起袖子露出臂膀就往那里一杵。



“谁要请我吃饭我就欠谁一个人情。”



温客行殷勤地举手,“我请!”揣上兜里那袋鼓鼓囊囊的银子,还非要拉着周子舒过去。



叶白衣上下打量了一番他,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

“温,温客行。”



待温客行结清账后,叶白衣报上姓名来了句多谢款待便要离开,温客行也是没见过如此厚颜之人,眼疾手快地拉住他,问人情当如何算。



“你的人情我已经给了。”



叶白衣只消看他一眼,剑仙凝成的内力传音只有他二人可听到,他语气凌厉,像化不开的冰雪,只三个字,便让温客行溃不成军。



“小坤泽。”











见温客行心神不定,周子舒唤了他一声,才将人唤回神来。 



心想,这叶白衣好生厉害,内力造诣如此深厚,连自己都无法将他二人的对话窥探一二,难不成当真是绝世高手。



还未待周子舒询问交谈的内容,又被一声叫唤打断。



“主人,你叫我好找!”一个漂亮的紫衣姑娘冲上来抱着温客行的腰不撒手,温客行下意识地瞟了一眼周子舒,拍开了丫头的手。



顾湘一身紫罗兰色衣裳,倒和温客行浓墨重彩的京紫衣服相得益彰,她的脸蛋说是巴掌大小也不为过,眼里的光灵动自然,行为做派倒有几分温客行的风采。



温客行不知这小鬼又是怎么找上门的,气得头疼,仍是说道,“这位是我的丫头,阿湘。”



“主人,你身边怎么跟着这样一位俊俏公子啊?”



顾湘盯着周子舒看了个遍,甚至还绕着转圈看他,神色揣度,又露出一个了然于心的表情,转而惊喜地对温客行喊道,



“你莫不是看上人家了?”



温客行快要被这个小祖宗气死,“啧。”他拧着顾湘的耳朵把人拉到一边,小声耳语起来。



周子舒对张成岭道,“不管他们,我们先回客栈。”张成岭重重地点了点头。












两间房,怎么分。



按理说,张成岭半大崽子,又伤病未愈,武功更是连防身都做不到,理应有人陪着。但他心事未了,实有隐情,温客行看出他不愿,也便不强求,佯装对周子舒死缠烂打起来。



张成岭借坡下驴,周子舒也便只好同温客行一间房。



周子舒拿着换洗衣裳进了屋,青衫墨衬,打好浴桶里的水,却受不了鬼主那如影随形的露骨目光,找个话题说道,“你那小丫头呢?”



“她被我交代了别的任务。”



见屏风后的周子舒脱个干净入浴之后,温客行眼睛弯弯,无声地笑起来,就跟只被顺了毛的小狐狸似的。



这下总能清楚看到你那对蝴蝶骨了。



边嚷着“阿絮,要帮忙吗?”边大大咧咧地要探身进屏风后,油光水滑的狐狸尾巴不仅要摇起来,更是翘上天去。



天窗之主又岂是好相与的,三根梨花针贴着温客行的脸颊而过,高速旋转着的针破开空气,在描着孔雀的屏风上留下三个针孔,而那针已插在了漆色柜子上,入木三分。



“鬼主心思不纯。”周子舒淡淡地道。



温客行也来了劲。刚刚那白玉般的身影在他眼前一晃而过,还没来得及咂摸出味,就被人赶了出来。



他再欲向前时,只见周子舒用内力将木柜和凳子移形换影,挡在了屏风后,又见那屏风上映出来的人影举起了手,摸开了一排针。



温客行举手投降。虽说他不是躲不开这些暗器,但看美人容易分神,这要不小心戳他个窟窿,毁了他俊脸,岂不是得不偿失。只能嗅着周子舒那清淡的冷露信香枯坐。



“又不是黄花大闺女,有什么不给看的呀?”



温客行叉着腰,气呼呼地说。











*又是想欺负温温的一天

*评论破百加二更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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