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逝

三分钟热度

师尊大人请留步

*禁欲自持弟子周×风流不正经师尊温

*沙雕甜文ABO.











我叫周子舒。



我是青崖山掌门温客行的关门弟子。



青崖山是一个惩恶扬善,锄奸济贫的门派,温掌门神功大成,武艺超绝,世间难逢敌手,人送外号温大善人。



他座下弟子共十二位,先有十大恶鬼坐镇,接着是年纪比我小,入门比我早的阿湘师姐,最后收我做了关门弟子。



人人都说我拜在温掌门座下是前世修来的福分,有多少人跪在青崖山下求拜师,师尊都没有理会,而我最令人眼红的是,师尊十二年前下山拯救灾荒瘟疫中的百姓时,顺手救下了孩童时的我,见我孤苦无依,便捡回了青崖山收徒。



在这偌大的青崖山上,我,除了师尊的宠爱一无所有。



正因如此,我才发现了师尊与世人口中那个天神般的存在是如此的大相径庭。












比如师尊的那只小狐狸。



相传师尊早年间收服为祸一方的妖孽九尾灵狐时,双方势均力敌,各有千秋,打到伤痕累累,濒死之际,师尊以微弱的优势取胜,降了这狐狸。



降了,又没完全降住。



师尊只好献祭自己的一魂一魄给这世间大妖,吸收了师尊魂魄的狐狸以源源不断的妖力反馈,补了师尊灵魂上的窟窿,以此达到生生不息的平衡,不至于顾此失彼。



于是,那狐狸与师尊心神共通,师尊的潜意识大都都会通过这只九尾狐表现出来,而师尊本人的眉眼之间也多了几分狐狸精的媚气,又妖又野,蛊惑人心。



那小狐狸总喜欢往我这里钻。



那狐狸的大小正好够我抱进怀里,浑身上下覆满白茸茸的毛,被顺着毛摸会开心的眯起眼,发出嘤嘤的叫声,惹他不高兴了便会用尖尖的嘴顶你的脸。



狐狸面上额心的一缕毛是红色的,乍看像是朱笔点的,眼尾处也是红色的毛,像是勾勒拉出的线一般,不知是不是因为这狐狸的缘故,师尊也喜欢用红色眼影,好生风情。



小狐狸会掉毛,会换毛,还会长尾巴。



他已生三尾,每隔百年便会生发新的一尾,师尊说这狐狸有灵,受天道庇佑,修满九尾后是要成仙封神的,只是早年不懂是非,差点铸成大错。



狐狸是要成仙的,我想师尊也是要做个仙君的,百年之后便要分离,如此想来,我便忍不住有些失落。



小狐狸新长出来的尾巴又圆又小,白软软的,跟兔子尾巴很像,他长新尾巴时很痒,自己的腿又够不到,每每围着我打转让我帮他抓痒,那手感也和兔子尾巴很像,我忍不住暗笑起来。



小狐狸看出我在笑他,先是冲我咔咔地叫,毫无威慑力可言,见我不怕,又嘤嘤地哭,搞的跟我欺负他了似的。



由于我是门派中辈分最小的弟子,这照顾小狐狸的重担便落到了我的肩上。



这肉必须是上乘的新鲜兔肉和鹿肉,狐狸吃食的样子极为优雅,不愧是开了灵智的,吃完了还会凑到我身边让我擦嘴。



若不是我见识过这九尾灵狐随师尊作战时变得足有半人高,大开杀戒的样子,我真以为我在养一只已经驯化了的温顺狐狸。



谷中偶尔会来人谈生意,绕是我们青崖山派如此清风明月的门派也躲不开人间烟火,不乏棘手的妖魔鬼怪需要师尊出手,破财消灾这话不无道理,青崖山接活的酬资可真是让人咂舌 



话说回来,正是这不菲的价格才供得起我们全谷上下的生计,以及师尊那一套套衣袂飘飞,绝不重样的锦衣华服,和头上一根根玉石雕琢的簪子。



师尊不光喜欢自己买,也喜欢给我量体裁衣,十大恶鬼都有了自己接活的本事,掌门说不劳他费心,阿湘师姐问为什么她也没有,掌门说他不懂女孩子的衣物,只给她沉甸甸的钱,让她自己下山买。



又说远了,我该说小狐狸的事情。



来人谈判时,师尊面上生气,横眉冷对,不给好脸色,但小狐狸忍不住摇起尾巴,恨不得蹭来蹭去,看上去心情很好时,我知道这事儿是成了。



师尊面上谈笑风生,推杯换盏,展开纯白折扇气定神闲的扇着风,但小狐狸神色岿然不动,目光锐利,甚至还能听到他咬牙切齿的磨牙声时,我知道这人要倒霉了。



有几回我惹师尊生气了,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。



可师尊的小狐狸还是往我这头扎,以至于师尊晚上漫山遍野地找他回去睡觉,最后在我这发现了黏在我身上的小狐狸,师尊唤他时他还不肯,紧紧抱着我不撒手。



最后还是师尊捏着他的后颈肉,把整只狐狸提溜起来,师尊瞪了我一眼,边走边数落他道,“看看你这幅不值钱的样子。”



小狐狸委屈的不行,发出连绵不绝的嘤嘤声。



我便知道,他也没有那么生气。











小狐狸不正经,师尊只会更不正经。



我们下山除妖时,为了不让人知道我们是青崖山的人,方便行事,便会用化名,师尊叫甄衍,我便叫周絮,师尊会亲热地唤我“阿絮”。



好不容易循着蛛丝马迹,到了妖怪的水下巢穴,那水怪终于露出了它的庐山真面目,鱼尾人身,艳丽异常,每个鳞片都闪着妖冶的光。



那女妖怪游到我们面前,许是见师尊和我长得俊俏,起了些歪心思,诡秘地笑了笑,我不敢掉以轻心,两方正要动手之际,师尊走了出来,用折扇指着她说,



“让我猜猜你是什么妖怪。”



那女妖笃定我们逃不出她的老巢,竟是娇羞地点了点头,做出了个悉听尊便的手势,任由师尊胡闹。



“我见你眼小鼻塌,双腮肿大,青面獠牙,不似水中托生,倒似阴间而来,斗胆得出结论,您便是大名鼎鼎的鲶鱼精。”



那女妖几乎气得七窍生烟,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,“我是鲛人。”竖起水牢将我们困住,又召来了食人鱼,看样子是不打算留活口了。



师尊拉满她的仇恨值后,不合时宜地大叫一声,“怎么更丑了。”便躲到我的身后瑟瑟发抖,师尊一身青衣,玉面白冠,倒真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。



他拉着我的衣角,睁着楚楚可怜的鹿眼,对我撒娇道,“阿絮,保护我。”



为什么要这样,师尊一扇子就能把她做成生鱼片的事,尽管如此,我还是自觉承担起保护师尊的责任。



在师尊这样的折腾下,我确实成长很快。



师尊总夸我是天生慧骨,不世奇才,我学东西确实要快一些,阿湘师姐的资质已是不错,她学三个时辰还没整明白的东西,我几乎是练一遍便会了十之七八,每当此时,她总会愤愤不平地盯着我。



我被盯得发毛,悻悻地摸了摸鼻子,只好下山买点饭团糕点上来孝敬师姐,师姐很好哄,尤其是用吃食就可以收买,以此维持我们脆弱的师门关系。



当然,她不知道的是,我买给师尊的更多。想着师尊沾了些狐狸习性,我便多买些兔子糕点,那些活灵活现的小兔子,师尊一口一个,可爱极了。



想着想着,我不禁回忆起一桩陈年往事来。



有回我下山平恶灵归来,害了重病,缠绵病榻之时,是师尊日夜照料着我,不辞辛劳,但即使是万全如师尊,也总有疏漏的时候,让其它妖物趁虚而入。



我梦中烟雾缭绕,荆棘丛生,黑雾裹挟着冤魂如流星般坠落,我是那里唯一的生灵,有道声音呼唤着我的名字,像是师尊的声音,我虽警惕,但别无出路,只好循着那声音的指引。



我俩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,



它道,“你我可是三生石上旧精魂。”



我反感地皱起眉,一般说出这种话的,都是要吸男人精气的艳妖。只见我四周景色陡然变幻,成了歌舞升平的宫殿,那贵妃榻上躺着一位粉衣美人,穿得极少,肌肤通透仿若玉石,正斜斜地睨着我。



不是他人,正是师尊。



“何方妖孽敢冒充我师尊?”我气急攻心,竟是吐出一口血,直接从梦中醒来。



抬眼便是师尊关切的样子,他大概没想到我的反应如此之大,解释道,“那魇妖好生厉害,不过已经被为师除去了。”



师尊的神色有些不自然,仔细看他的耳朵也是红的,那时的我还没认识到师尊的真面目,感恩戴德地睡去了。



现在想来,大概是师尊又在捉弄我了。












师尊是个坤泽,他知道自己是个坤泽。



我是个乾元,师尊也知道我是个乾元。



自我分化之后,八百里开外便能闻到师尊的白莲花味儿,不要误会,我绝没有贬低师尊的意思,只是师尊的信香确实是白莲花,是一种极清淡的香味。



师尊穿着一身白衣时,衣袍处绣着泛着银光的云纹,他负手而立,伫在舟头,水波不惊的样子仿若天上的谪仙,配上那清冷的白莲花信香,一副遗世独立的样子。



如果他不开腔的话。



我分化之后便很有乾元与坤泽之间的意识,我自觉师尊既是坤泽,要多怜惜一些,又是师长,要多爱护一些,便心中暗暗地立起一道乾坤之间的界线,发誓绝不僭越师尊。



我不僭越师尊,师尊却时常僭越我。他不仅把那道界线抹平,还在那里反复横跳,乐此不疲。



即便如此,我还是常常告诫自己,不要被师尊的美貌冲昏头脑,要与师尊“保持距离”,有一回我喃喃自语时被阿湘师姐听到了。



她正在以一种极奔放的姿势撩起裙子翘着腿,吃瓜,三两口便啃得只剩瓜皮,她满不在乎道,“你不是早就与师尊负距离过了吗?”



我的头脑登时宕机。



我低头凝视着自己的小兄弟,难不成我已不是童子身了。



阿湘师姐突突地吐出一排西瓜籽后,抹了把嘴道,“那年你被暗算重伤,肚子里的暗器不是师尊帮你切开掏出来的吗?”



我猛地松了口气,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这个师姐。



师尊愈发地黏人了,连带着他本就亲人的小狐狸一起,一大一小地挂在我身上,我们之间的距离不过毫厘,我能清楚地看见师尊细密的睫毛,他温热的呼吸打在我的后颈上,又痒又酥。



“师尊,乾坤授受不亲。”我僵在原地,不敢动弹。



师尊非但不听,还变本加厉地揽住我的后腰,整个人贴在我的身后,那小狐狸也有样学样地抱住我的大腿,一丛尾巴扫来扫去。



“子舒,你怎同我如此生分,你不是我捡回来的童养媳吗?”



这话,若是早个十年说,我便信了。



师尊的玩笑话,我向来都不会当面拆穿,亦不会反驳,自己心里明白就好。



我将这件事在与阿湘师姐的茶余饭后时提起,她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,“有风水高人给师尊算了一卦,说他命定之人尚且年幼,且正逢天灾,师尊便将你领了回来好生养着。”



我叹了口气,忍不住在心里感叹道,真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,想来是那扯起谎来都没个正形的师尊也曾与阿湘说过这事,一个敢编,一个敢信。



我一直都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。



直到我打扫师尊房间时,从书缝中掉出来了一张符纸,那黄纸有些年头了,纸张生脆,稍稍用力便会碎掉。



上面用朱砂写着师尊在何时何地捡到我,和我的生辰八字,最后赫然是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,“金玉良缘”。



我,真的是温客行的童养媳。



我,周子舒,的人生崩塌了。









*喜欢的话会有续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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